母亲的手

■散文/○陶智

母亲是北方人，手指骨节比较大，皮肤也没有南方女性那么细腻，加上之前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手上用的护肤品也仅限于“棒棒油”之类的，所以，尽管母亲才40多岁，手却显得很粗糙。

父亲是四局人，常年工作在外，家里全是母亲一人撑着，从洗衣做饭到照顾孩子。幼时记得母亲早上五点便起床开始烧早饭，6点半我和姐姐去上学，之后母亲便把早餐的碗筷洗净，然后上街买菜，买完菜再把一家的衣服给洗干净。家里虽然有洗衣机，但母亲却很少用，大多情况下都是手洗的。记忆中，只有冬天的大衣或者很厚的牛仔裤才会用洗衣机洗，那时家里条件不好，母亲觉得该节约的地方还是要节约。

今年冬休回家和母亲一起贴对联，由于想将那副旧对联保存下来，就拍了几张揭对联时的照片，其中恰有一张拍的是我的手和母亲的手，对比很明显。母亲手上的表皮变得松弛，也让时光“刻”上了很多皱纹，致使她本就很大的双手骨节变得更加突出。

一天，我陪伴母亲到超市里买护肤品，她没有把双手伸出来试用护肤品，只是简单地询问导购员，然后就匆匆地买了。我问母亲怎么不试用一下，母亲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的手这么粗糙，怕被别人笑话。”这个年纪手却这么粗糙，当时我想：您的双手抚养大了两个孩子，您的双手撑起了这个家，您的双手不是别人的笑料，而是母爱的伟大!

后来我给母亲买了几次高档护肤品，她却对我说“还是‘棒棒油’好用，‘百雀羚’也挺好的。”母亲的心思我明白，她觉得我应该攒钱买房子。看着她的双手，我想，这就是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