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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心故园】今夜爆竹香

小时候,对于某些味道会有一种奇怪的亲近感,比如煤油味、桐油香、比如这爆竹燃放后的硝烟的味道。

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必不可少地要准备些爆竹。谁家的鞭炮燃放得越多,用以驱赶“年”的力量就越大,那么来年才能更加风调雨顺、吉祥如意。那时候,妈妈会准备好几种类别的鞭炮,年饭前和零点辞旧迎新放一万响的,初一早上开门大吉用八百响的,初一亲戚朋友来拜年和初二去外婆家“出方”等其他时候用两百响的就可以了。这是按爆竹燃放的时间长短来分的,另外按响的程度可分为电光的和普通的。

正月里,邻里乡亲喜事多,接亲的、嫁女的、贺寿的、亲戚间吃请的,迎来送往都少不了热闹喜庆的爆竹声,“噼噼啪啪”的烟雾弥漫中,新娘子怯步,生怕爆竹末崩了新嫁衣;老太太怯步,生怕迷了老眼;只有我们这些后生小孩天不怕地不怕地冲进云里雾里,扬着鼻子使劲地吸收着爆竹燃放后的硝烟的那种香味,怎么闻也不够。

记忆中,过年除了穿新衣、吃点心之外,就应该数“放爆竹”更让小孩子心动了。年三十那天,我们一般中午吃年饭,收拾完后,大人们就开始忙着给小孩子洗澡换新衣。对于刚换上的新衣,连那刚会走路的小宝宝也知道不时地用小手拍拍,生怕把漂亮衣服弄脏了,等明天拜年的时候不好看了,所以一般三十这天玩起来是比较小心的。等到了初一那天,我们就可以放肆地玩了,因为新的一年了,大人为了图好口彩,小孩子做什么事都不会挨骂。我们常将一挂爆竹小心地拆成一个一个的,这样,即使是一挂一百响的炮也能玩好长时间。也记不得多大时,我也敢左手拿着一支点着的香,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小爆竹的尾部,点上火后,急急地把手伸得直直的,扭着脑袋看小爆竹在自己的指间爆炸,爆竹发出了“嘭”地一声响,我的心里也乐开了花。当然,大人给我们玩的鞭炮是有限的,自然我们还有其他的玩法。正月里,各家各户的门口经常是铺满了燃放后炸开了花的爆竹屑,我和同伴们就专拣多的人家门前转悠,只一会功夫就有一堆的战利品——没有被燃烧完全的哑炮。收集在一起后,我们几个就蹲在屋角或走廊里,将小爆竹从中间折成“V”字形,露出深灰色的硫硝粉末,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圈,然后划着一根火柴,只要点着一个,就会唏哩哗啦地响一片,我又闻到了那好闻的爆竹的香味,而水泥地上也留下了一圈黑黑的印痕。我那时有一个小伙伴,他家有亲戚在万载县,就是那个出产烟花爆竹有名的地方。每到过年,他家放的爆竹是最多的,而且他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小爆竹玩,让我们羡慕不已。

对于爆竹中的贵族——烟花,我们小时候是没有奢望的。偶尔赶上父亲出差,会带回一些让我们倍感新鲜的烟花,如迎春花、万花筒、小蜜蜂、小旋风等等,形像动听的名字,以及纷繁美丽的火花,永远都留在了我们心间。

如今的孩子好像对烟花爆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许是城市禁止燃放制度的约束,也许是现在孩子们用以娱乐的东西多得去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在大人和老师三番五次的关于注意安全的叮咛声中找唠叨。在带着孩子回老家过年的那几天里,总喜欢在红红火火的烟花爆竹铺子前徘徊,看看新出的烟花样子,摸摸红得发亮的中国节什么的,然后自作主张地买回了一堆,为的是激起孩子对古老烟花的兴趣,亦或让孩子多找到点传统春节的味道。到了晚上,又是喊着催着故意喧嚷着:“走呀,走呀,放烟花去了。”

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我的手机不停地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短信,同时也将美好祝愿撒向亲朋好友。一年一度的春晚节目中,主持人董卿和朱军开始了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一时间,电视内、电视外,欢腾的爆竹声开始此起彼伏起来。爆竹声从这一刻起便一直没落下,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舞龙队在喧天爆竹绽放的阵势里腾云驾雾的场景,我似乎又闻到了那股久违的浓浓的爆竹香。一阵响过一阵的爆竹声,让我愈发感觉到了“银鼠狂跳辞旧岁,金牛奔跑迎新春”的急促脚步声。

过年少了烟花爆竹,好像少了些年的味道。虽然这对于现在的孩子们来说,并不以为然,就像这一年一年的日子,虽然不舍,却须不折不扣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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