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网首页|新闻|宣教|文化|文学|摄影|文明|多媒体|年鉴
欢迎您来到企业文化网!登录|注册

返回目录上一篇下一篇

生病的眼睛

一夜眼睛刺痛。

清晨去看医生。医生说眼睛往下看。正说着,我的眼睛的上眼皮就被他温暖厚实轻绵的手翻转了上去。我不无担忧地问:“怎么样?还不至于又要睁着它睡觉了吧?”“沙眼,点点药水就好了。”医生轻屑的说。我的眼泪就汩汩的流了出来。想起在大门口碰见匆匆行走的金美眉,她冲我大声说:“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啊,马虎不得,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我就恍惚的笑了,谢过她的关心。我对于小区的道路是熟悉的,而对于她推荐的专科医院就摸不着“北”了。日子的线路和范畴十分的明了,疼痛提醒我无法和文字对视,仅此一点,让我感受到煎熬。

我失去了眼镜片,就失去了眼睛。我的心灵之窗是一付柔软、轻薄、透气、蔚蓝的不容有点滴生气的“隐性镜片”。这让我始终能够冷静地注视到周围事物的变迁,也让我能够冷漠地尽览世人恶俗的形态。

眼睛于我只是一个盛载视线的容器。没有温度,没有触觉。

感知这个世界的是心。收到Eamil,是《散文》编辑刘洁发过来的,中肯的告诉我,现在写作要么极其平和,要么桀骜不逊,这样才能让文字“跳”起来。我静默半晌,给她回信,文字的凝重哪里去了呢?

眼睛是在前日下午就开始疼了。在那个被国人吵作着要立意为“中国式情人节”的日子里。

时值元宵。更早的一些日子里,天空飘散着雪花。有空灵的声音以信息发射的行走方式传来:记着尽量不要把睡眠时间花在其他事情上,你的精粹碰上这个问题就散乱了。

朋友一直夸我能干,夸着夸着,漏了一句:“其实吧,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苦呢?”她是指我疲于工作的状态。我瞠目,黑色的幽默真是无处不在啊。笑,“呵呵,你每一次这么不经意间的直率,挺让我受益的。至少我的心理抗衡能力得到增加。”

发信息的不是我这位说话的朋友,但她们用同等的理解程度看待我的生存。

这世间有一种鸟,她一生都在不停的飞翔。惟有的一次着陆就是她死亡的时候!而我说过,惟有文字才是我的天空。我没有消失,我只是需要敛翼。

你感知不到我。

因为我失去了眼睛,你失去了心。

枕着文字入眠,我的不眠极限可以达6天。

闪电般的网络主宰了时间的命运。应了网络写手之邀,我开始在键盘上敲下这样的爱情接龙。

秦悦转身的瞬间,泪到底落了下来。

渐行渐远的人群,带走了慌乱的喧嚣。寒疆额头上绽开的伤口,一直如眼前的寂静,席卷而来。

秦悦自始至终都明白,自己是这般无可就药地爱着寒疆。

“我,寒疆,来自火热的海南,典型的名不符实法命名。但我的个性中有灼之见章的东西符合实际——我打架的时候,绝对寒疆。”穿一身洗得发白牛仔服的男孩子,站在讲台上,做这样的自我介绍,他的周身散发出桀骜不逊的味道。秦悦感觉到眼前这个男同学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是一个加速器,让自己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她并不抬头,说:“好,下一位同学。”

秦悦因录取总分最高被“四眼”教授临时指派为班长。

寒疆在追文学系的“海伦”——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秦悦却不知。

寒疆有两天没有来上课。

秦悦思忖了一阵,傍晚的时候,去了男生宿舍楼。

“你找寒疆?他前两天为海伦打架,住到医院去了。你不知道么?”宿舍里的同学诧异地看着秦悦。

“哦,我真的不知道呢。”秦悦有一丝慌张尴尬,她匆匆下了楼。同学们三三两两的从她的身边过去,秦悦行走在通往教室的大路上。

“秦班长,我发现,你除了不正眼看我,好象跟谁都蛮和善的啊。”寒疆什么时候进得教室,秦悦不知道。她正在温习明天的功课,这是她记忆里对学习应该持有的态度。寒疆猛的凑到她跟前说话,吓了她一跳。

她抬起头,又迅疾的低了头,寒疆距离她太近了,以至与她仰脸的瞬间能够感受到他鼻翼间呼吸的空气的温度。而后,她说:“怎么会呢?”

“是么?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寒疆的手指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桌面。

秦悦注意到他的中指十分僵硬,不由地蹙了一下眉头,一边说,一边再次抬了头:“又展示了一回你的浪漫英雄主义情结?”

“呵呵,谁敢再说我不被秦悦关注,我跟他握腕断交。”寒疆大笑起来,又说:“秦班长,你别介意,刚才我们打赌,那帮子人简直顽冥不化,说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事实证明,你不仅注意到我,还绝对关注我,比如说我受伤的手指就引起了你的注意啊。”

秦悦微笑,说:“是你制造事端的知名度引起人们的关注。”

秦悦的脑海里显现的全是大一时和寒疆的这次对话的情景。她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站在门外停顿了一会,她对自己说,现在依然如此。

海伦来找秦悦的时候,秦悦正在准备开班会的事情。她停下来,并不说话,只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

海伦也同样看着她,良久,说:“你去医院看看寒疆,好么?他一整天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他是为你。”

“是么?”秦悦淡淡地反问了一声,并不再言。

“是的。大家都认为他这次打架又是因为我,其实不,是为你。”海伦突然激动起来,她继续说:“法律系的‘高科’说他要追你,只需要一根烟的功夫。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惹得寒疆不乐意了,硬让别人说出个子午卯寅来。后来,就动起手来了。”

“是么?”秦悦依然冷淡的应着,‘高科’和她从同一个城市的同一间中学考进同一所大学,只有‘高科’懂得她的心思。

寒假,他们回到城市,坐在中学校院里的操场看台上交谈。

“寒疆迟早是濒临退学的人,品学兼优的你首先要扪心自问一番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样的结局?再说,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高科’的痛心疾首,让秦悦想起“四眼”教授的叮咛,都是这般闪烁着挽救堕落的热切的光芒。

桀骜的味道。

秦悦扭转了头看更远的地方,城市的上空,有一群信鸽飞过,哨音尖锐又柔和。

原来,对生活的畏惧不是因为思想,而是受制于生存的状态!

原来,对生存的热爱不是因为本能,而是取决于生活的高度!

…………

爱情在我手指间流过,无法停留。

网络写手说:当对一个人的倾诉与倾听都必定要在这样的场合才能成为正常的交流,除了痛,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感受。

她让我把文字寄存,而后说:“沃若,我现在彻底懂得了你在‘群’里的情绪了——月在中天明,人在边缘寂。”

两天后,她从QQ里给我发来她的爱情接龙情景文字。

他是多么的年轻啊,望着他的面容,秦悦想起寒疆也是这么的年轻。

“我的口语还是不错的吧?”年轻的他问。这让秦悦想起她第一次作好了企业形象片,喊人们来审,说:“毛片已经好了,看看吧。”

结果都是一样,引起哄堂大笑。

年轻的他暗暗地笑了,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打Kiss的感觉怎么这么弱智啊。”

秦悦并不答腔,她听见遥远的地方飘来熟悉的萨克司曲,那是寒疆只为她一人演奏过的《以吻封缄》。

寒疆执意去了高原,他在那里遭遇雪崩。

我对网络写手直言并不喜欢这个结局,它至少破坏了我对爱情的朝圣感。正如诸多的人们习惯于把这一天——舶来品——情人节披上隐约暧昧的面纱一样。

眼泪就流了出来,提醒我又一个清晨来临。

One Two How are you? Three Four Close Door! 孩子稚嫩的口语,让我依稀回到童年,也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们把外语写在了课程表里呢。

一晃三十年了。

犹记那个清秀的代课老师,微笑着让我们大声的念:Happy Birthday!

今天我生日。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我的眼睛在生病,但我的心,没有。

返回目录上一篇下一篇

皖公网安备 3401110200014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