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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春风独自扶

一早,推开窗户,微绵春雨中,粉嫩的花朵迎面而来,轻盈地落在眼底了。樱花,院落里的樱花,盛开了。“婀娜拔香拂酒壶,向阳疑是不融酥。晚来嵬峨浑如醉,惟有春风独自扶。”我欣喜的朗诵起唐代诗人皮日休的七绝。

院落里樱花树并不多,记得去年盛开的时候,我跟网络上的朋友们说我们这里的桃花早早的开了,只是少了一分艳丽,没有寻常我们得见的那种桃之灼灼的粉红,只透着一抹素雅的白。朋友们诧异,问我都知道白居易大诗人把你们那里的桃花盛景吟唱得千古流传——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何以院落里这么早就桃花儿开了呢?由此,我特地去树下拍了照片发给她们看,天啊,我的窘迫让我“面如桃花”了——误把樱花比桃花。

“到我们学院来吧,满树的樱花已经开了,昨夜一场悄然无声的春雨把它们装扮的愈发纯净了。”大乾发来信息,他两年前带职考研进了楚地的高等学院,专修数学。看着他诗意的邀请,想着他整日里跟数字交谈,我总是不能很好的把这两件事物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秋天的时候,开往厦门去的火车在鹰福线上缓慢的爬行,车厢里有些闷热。一个孩子津津有味的在手提电脑上看动画片《苍蝇的故事》,他显然被那个痴迷的科学家爷爷逗乐了,善意的嗤笑声响亮地飘荡在车厢里。坐在孩子身边的青年男子叹出一口气,说小朋友,痴迷是做学问的基本功呢,尽管这学问的研究方向有时候可能会是错误的,但它为我们的研究提供思考的方式。男子说话带有浓烈的方言,是我的家乡语——我因此而看了他一眼,并因为碰撞上他望过来的眼神,而对他微笑了一下。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如果他行走在人群里,丝毫不会引人注目。

列车仍在前行。“我是大乾,在职读博。”斯文的青年男子主动打起招呼。“我是沃若,职员。”我用了家乡语回答他。如此,我就知道了他一些近况:大乾大学毕业后,回到湘中一所中等学院教书,四年后,他放弃了学校的提拔当教导主任,而是选择了攻读博士生。行政管理和研究学问,他更喜欢后者。此番是去厦门大学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大乾说他最大的希望是能够把学问做好,“我们的数学研究,在陈景润、华罗庚之后,需要有更多的人来潜心做一些事情。”

我很少言。列车在穿过若干的盘山隧道后,把夜晚带了回来。大乾突然问了句:“老乡,你最喜欢什么花?”又不等我回答,说:“我是最爱樱花的。在欧洲,它的花语是善良的教育。在国内,它的花语是向你微笑、精神美。”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呢,我有些赫然。在记忆的最初印象里,樱花只盛开在异国。它的花语是生命。它的画面是成群结队的游人在花树下徜徉,感受它的热烈、纯洁、高尚,严冬过后是它最先把春天的气息带给人们。

次日上午,列车到达终点站时,大乾十分礼貌的问我能否留下联系方式,我点点头。日常是少有联系的,大乾的这个信息提醒了我,要去拍樱花。

细绵的春雨仍然在飘落,我举着相机,手总是在抖。心里对比着着李虞的词“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跟皮大诗人的七绝到底哪个的意境要更美些呢?及至到了这会,请了博客里的博友帮我把图片做了PS处理,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内心是偏重于“惟有春风独自扶”的。

在这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里,请让我谨将此文字和图片送给所有得见它们的人们吧,祝福2007,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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